这几日终于可以早起去看马六甲海峡的川流不息了,滚滚灰烟下,声声鸣笛中,穿过地平线的轮渡从东方到西方,从西方再到东方。从蒸汽机到GPT,从东印度公司到DAO组织,几百年大海大浪,皆过眼云烟。
今天我们来看看,什么才是慧识时代?
当然这中间首先需要的的一个概念区分,就是知识和慧识的区别,根据知识论里面DIKW的体系来说,就是数据作为被收集的原始素材,而信息成为加工处理后带有逻辑性的数据,然后就是知识就是进入到提炼到为什么和怎么做的结构化的信息。当然智慧是关于知识的一种应用以及就是预测未来的某种知识。我们可以简单定义慧识,就是一种类似智慧的对于知识的应用和预测未来的某种模型,但是同时兼具了就是机器可识别和可验证性的部分。
通俗的说,慧识是一种智慧,但是是一种类似机器可以识别和验证的某种智慧,就是类似人所拥有的一种特殊知识能力,他区分于知识的部分,就是他是带有智慧性的,不只是一种广泛的知识。他区分于智慧在于,他不只是关于人的,更是和机器相关的,就是这种慧识具备了一定机器可验证的共识性。正是为了区分这种慧识和知识,以及智慧的不同,我们提出来这个“慧识”的概念。
那我们从社会的不同层面来看一下慧识时代的一些特点:
1)从技术角度来说,知识生产会被机器极大程度降本增效,自然更强共识性的慧识会涌现。这种慧识会在机器的帮助下,成为新的高价值载体,并且成为成为社会发展的新的驱动力。也就是说我们经常说的工业革命到信息革命,到知识革命,其实体现的一个特点就是当知识的生产效率以及生产方式被改革后,相反的,高价值,强共识的各种慧识会在系统中涌现。也就是说,整体性上来说,机器不但能识别出知识,学习知识,掌握知识,更能一定程度上预测和应用,就是并且这种针对未来的慧识,会在一定的法则和经济性的考虑下,在新的去中心化系统中间涌现出来。
在不远的未来,就是一种去中心化系统中,新知识的生产变得普遍化,而慧识的涌现更是在系统中层出不穷,并且很可能这种慧识的价值转化或者捕获是非常非常简单和直白的,可验证计算实际上会极大程度上促进这种情况的发生。
就是对于我们来说,其实使用机器来进行知识生产变得是非常简单的,而属于我们的很多慧识是被机器识别后相反的被激发,而我们会利用机器来进行慧识的共同生产。当然,对于机器来说,其实慧识很可能也是可以自主生产的,知识的自主生产势必成为必然。
2)从经济角度来看,就是慧识明显在未来经济体中起到强有力的驱动作用,这样的慧识经济体的创造规模和速度都会超出我们想象。就是类似如果把新的机器比成新的蒸汽机的话,那么这种慧识就是这种新蒸汽机的底层驱动力。工业时代我们通过从物理空间A点到B点的效率提升来进行价值创造和捕获,我们的经济体是在这种物理提升下进行定义的。上个时代就是信息时代,就是信息从A到B点的效率改革就是进行经济体的差异化价值创造。当然这种慧识时代,一些显著的特点并不只是线性的了,而是直接变化了维度的一种经济体改造。
类似就是资本主义和工业时代,类似是一种时空的二维经济体的定义,在慧识时代,其实就更像三维经济体的改造,更关键的就是在于慧识的货币化是非常直接的。就是在一种新的慧识直接货币化的经济体系里面,自然就是从这种生产效率和生产关系从多个维度上都被机器改革掉,并且是指数级的改革。
在慧识时代,真正经济体实际一定是创造性的,非创造性的经济体,会被以超期待的方式和效率被替代掉。类似就是一天可以诞生一种巨型经济体的现象会层出不穷,就是创造性经济体会以超越的形式在整个经济体中不断涌现。当慧识被直接货币化,自由竞争成为一种必然,也就是真正的创造性的经济体爆发力会超出之前的传统经济法则的约束。也就是在经济体边缘的很多颠覆创新会超出我们的期待的形式出现,而传统的反垄断法等约束法则,其实也很难以再对此进行约束。当然了,就是如果不加以法学的一些思考和约束,这个世界的贫富悬殊会让我们感到吃惊。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熟练的掌握知识生产工具,然后省出时间来进行属于自我和我们的慧识生产或者慧识共创,才是比较匹配未来时代的一种新创造性模式,也基本上未来边际效益比较优化的一种人的生产方式。当然对于机器来说,大量的机器集群会被各种各种的慧识经济体争抢,特别是在能量还是有一定限制的一个阶段。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种慧识经济体诞生的效率会远远超过资本主义过去几百年公司诞生的效率。
3)从治理角度来看,就是这种慧识时代,对于我们的秩序规则的要求是非常巨大的,人机共治是典型特征。不但是针对人的治理,还有机器的治理,以及人和机器互动原则的治理,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挑战。不管对于传统的公共权力机构,还是新的公共权力机构,如何定义这种慧识的正义性或者非正义性,以及如何兼顾多元主义以及不同文化下背景下的一种达成共识的规则,这种慧识直接影响我们对于权利和正当性的定义,传统的治理规则和方法都几乎被挑战。
慧识时代,新概念的生产会变得非常普遍,并且不但来自于人,更来自于机器,这种人机共治的社会秩序应该如何重新定义,对于法理学本身也有一定的要求。这一部分其实是毕竟领先的,就是首先是中本聪提的一些Trust-minimization的理念,还有就是权限最小化的一些方法,以及就是类似去中心化身份等新的针对去中心化社会的一些思考。当然了,最近GPT的迭代性,也是让互联网产生了广泛的一种探讨。
当然这中间有个原则,就是所有权的问题,不但是我们的钱应该是我们的钱,当然了,就是我们的话语,也应该是我们的话语,就是我们应该更大程度上的拥有我们的思想和表达。在这个假设条件下,未来的去中心化时代,这种慧识的秩序,可能会在于人和机器共同协作协调下,对于双方的对立统一里面,产生一种新的治理规则。当然我们希望这个过程,是相对来说比较平稳的,尽管这样的期待,很可能是比较不切实际的。
也就是说在未来不远的地方,去中心化社会正在等着我们,它不是完全自动化的无政府状态,也不是完全实体化的寡头权力状态,而是一种至少是百花齐放的新治理结构诞生的状态。这种治理规则本质也是由慧识本身驱动的,是一种在秩序层面的范式改革,当然了,不但约束了机器,更多约束了我们,还有就是约束了旧的权力机构。
4)慧识时代在文化方面,原创性,开放性和纠缠性很明显会成为这种文化里面的关键词。在文化上,很难精确的描述,不过个人来说喜欢根茎理论里面一些的描述,就是其实类似就是,一方面我们的根文化开始深入,就是慧识,会深入到一些文化的深度挖掘上面,一定程度,慧识会促进很多文化往深度扎根,就是只有这样的文化体,才会更加具备稳定性,也就是说,很多慧识预测未来的方式是和过去更相关的。
另外一方面在于中间层,就是我们文化的茎的部分,就是非常的多元化以及纠缠,就是不同文化体之间的交错复杂会出现,类似就是在于非常多不同慧识的体系就构建了这种茎部的拓展力和连接力。类似就是大量的文化交错体在这个部分出现。其实根过去相比,慧识很可能在于这种现代性文化上是非常的开放的。特别是未来去中心化社会,由一个个的茎社区来构成。就是文化的波动性会被极大程度激发。
在现实社区层面,当然这种文化就是体现出开放性和兼容性,这个更是显而易见,尤其是新的慧识不断诞生,就是在这种情况,开放性几乎是必然的。文化的封闭性,几乎就是社区的症候。随着原创性的激发,超人文化和超越文化一定程度上会替代上个互联网时代的英雄文化,更多的社区或者个人会追求这种慧识层面的超越。当然了,一定程度如果这种文化被过度鼓励,自然会诞生不同的信念社区,也会出现过度政治化的情况。当然了,这种开放性一定程度也会极大的挑战伦理和意义。
一定程度上,慧识时代明显是挑战我们过去的主观和客观伦理,相反的不是哲学已死,而是呼唤慧识哲学诞生的时代。
其实,生在这么一个时代的交叉路口,是无比激动人心的,如去年在葡萄牙海岸岩石看到的大西洋的巨浪一般,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跳下悬崖的自然冲动。
再大胆想象一下,100年后不管是碳基还是硅基,还是X基的我们,就是他们是如何看待我们今天的思想和文字,工具和社会的,不论如何,愿我们成为更好的我们,愿我们以更我们的方式度过这大海大浪。